有人说,在过去那场吵得沸沸扬扬的撕逼骂战里,汪小菲无疑才是那颗最大的老鼠屎,“大街上骂人,小巷里道歉”,他像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,却唯独没有锤出大S一星半点。
眼见儿子毫无逻辑、乱拳猛打,张兰迅速下场开撕,怒怼S妈。
“骂她都是好的”“绝对是老狐狸”“狼外婆”...
只是老辣的张兰,当然不会忘了在撕逼之余,推销一波自己的酸辣粉。
故事的结局,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人们熟悉的剧本,即:不论汪小菲如何发疯,都有张兰来完美承接。
“一场离婚闹剧,被张兰做成了流量生意。”
网络上,有人骂她是个“戏精”,有人恶心她浮夸的拙劣演技,有人说汪小菲的“妈宝”跟她脱不开干系,却也有人因为她的一句“儿孙自有儿孙福”被果断圈粉。
可是不论人们如何作评,她本人都不予理会,只是说:
自己像猫一般,“有九条命”。
在是与非的漩涡中,谩骂质问也好,力挺夸赞也罢,年过六十的张兰,仍在找寻自己的出路。
在张兰·俏生活的直播间。
前一刻,张兰还在痛心疾首说,“哎哟家丑不可外扬,吃饱撑的”。
下一秒,她就来了一句“金汤花胶鸡,到手三包啊,三包”。
类似的场景,在张兰本人的直播间里屡见不鲜。
那边,台媒刚曝出大S退还的是假床垫。
这边,张兰就在直播时卖上了卤蛋和绿茶。
哪怕是黑粉,她也会一口一个“宝贝”叫着,末了还不忘再补上一句,“你可以黑兰姐,你可以喷兰姐,但这么好的货你得带走”。
实际上,据飞瓜数据显示,过去7天内,张兰完成了20场直播,销售额在万以上。
这,即是张兰。
一个别人朝她身上扔泥巴,她便能用泥巴来垒瓦房的女人。
在这个女人身上,似乎从不缺乏标签。
她是被称为“京城四少”之一汪小菲的生母,是台湾艺人大S的前婆婆,同时也是过去中式高端餐饮巨头“俏江南”的创始人。
但你可能尚不知晓,驰骋商海三十载的张兰,曾攀至过顶峰,也曾坠落下低谷,她尝尽了生活百苦,也饱受过世人的非议与冷眼,甚至一度还与死神惊险擦肩。
只是不论世界如何风云变幻,人生又怎样起伏,张兰都能做到一个坦然面对,继而搏命去闯。
所以,当我们今天翻开这个女人的奋斗史与她的爱恨情仇,读来才会尤为感佩。
最好的时光
仍有人记得,那天清早的办公楼前,从车上下来的张兰,穿着一身灰绿两色的丝质长裙,顶一头大波浪,脖间系有一条淡雅的白色碎花丝巾。她的笑,看起来格外爽朗灿烂。
只是走起路来张兰风风火火的,就像个爷们一样大大咧咧。
如此不搭调的外形与性情,不由让人想起俏江南的品牌logo,一边是鲜明霸气的“关公脸谱”,一边是妩媚动人的俏丽江南和“southbeauty”。
●俏江南品牌logo与张兰
年,俏江南赢得北京奥运会唯一指定中餐供应商的资格。正是张兰用厚达页的标书,打败了一众竞争对手。
一套总页数共计一万六千页的标书,被张兰分作八本。
据传在竞标时,当八个小伙子把八套标书用纸箱抬到谈判现场后,着实把在场一同竞标的其他竞争对手都吓了一跳。
那是张兰事业最为鼎盛的时期。
她不止拥有中式高端餐饮品牌“俏江南”,还有被自己装点的宛如一家艺术品陈列殿堂的“兰会所”。
●“兰会所”内景
不论是上万元一只的巴特瑞手工雕花水晶杯,几十万一盏的吊灯,还是天花板上悬挂的余幅巴洛克时期的名画,都无不彰显着那时“兰会所”的奢华格调。
而在北京奥运会开幕后的第三天,张兰更是以会所女主人的姿态,忙前忙后地为各国首脑们张罗着餐食服务。
不久,张兰就荣登胡润餐饮富豪榜的前三名,财富估值达25亿。
一年后,她的儿子汪小菲与大S闪婚。
年,海南三亚。在儿子的婚礼上,一袭华服加身的张兰气场全开,就连曾被李敖称作强悍的大S母亲,在那时都只得安静地站在一旁,眼睁睁看着她大出风头。
如今,回首那段日子,可以称得上是张兰一生中最好的时光。
儿子迎娶的是当红女星,婚礼上有四方名流来贺,而这所有的一切,都是基于她先前辛苦打下的那份家业。
只是人们似乎只记住了那时的张兰究竟有多“风光”,却忘了这个女人之所以能够如此“风光”的资本,是她亲手用一道道菜炒出来的江山。
这来日起的高楼,在过去无不是低至了尘埃。
一如张兰那段曾佝着身子在后厨拼命刷碗洗碟的往昔岁月。
“祸根”
张兰曾说,她一年只给自己一次哭的机会,即便有压力也不需要男人分担。
事实上,她这一辈子,也从未依靠过任何男人。
打出生起,张兰就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。
尚在母亲孕中,她的生父就被打成了“右派”,下放去农场改造,从清华土木系的教授成了一名瓦匠。
由此,张兰的奶奶把她视作“祸根”,不但把家族衰落的原因归结到尚在襁褓之中的张兰头上,还给压根没见过面的她起名“小方人种”(意思是专会“方人”,不吉利)。
所幸还有姥姥心疼张兰。
据张兰说,姥姥一家是正黄旗。早年家族大,规矩礼数自然也多,张兰自小便被要求“坐有坐姿,站有站相,讲究体面分寸”,而这些小习惯,张兰也一直保留到现在。
●早年张兰
哪怕今时出席一些非正式的场合,张兰都会尤其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,是否得体,而这,也是为什么现在有些年轻人会认为张兰总是“太过隆重”“抓马”的原因所在。
但张兰的童年,不止有规矩,还有动荡。
因为母亲也被打成了“现行反革命”,下放到了湖北,张兰只得跟继父一同前往。
在那段日子里,除了每天都要给一家人做饭外,张兰还要每隔两个小时就给刚出生的弟弟喂一次水,四小时喂一次奶。
南方潮湿,下地种菜的母亲由此患上了风湿。张兰就主动帮妈妈分去些农活,不论是挑水、插秧,还是收割,她样样都干,样样都精通。
“下放”条件很艰苦,为给长期营养不良的弟弟改善伙食,张兰有时夜里还会摸着黑,拿上手电和袋子,跑去水田里给弟弟抓蛤蟆吃,即使那时的田埂上,常能看见狼和豹子。好在手电筒有光,猛兽畏光,就不敢靠近了。
就这样,张兰几乎每晚都与狼同行。
●张兰艺术照
曾在王府井“中国照相馆”橱窗中展示
长到十几岁,张兰听说蛇能治风湿,就守在田鼠洞口抓蛇,先拿棍子一顿打,再一把掐住蛇的“七寸”,都说蛇越毒越肥,张兰却不怕,只想着多抓几条回去,才好给妈妈补补身子。
“穷人的孩子早当家”。
说的,即是张兰。
何谓“战兰”
年,在农村一呆就是十年的张兰,随父母还京。
彼时,正读高二的张兰,凭借在湖北时练出的篮球特长,被特招到北京市轻工业局,读大学之后,她又调到了北京市建工局。
●少女时期的张兰爱好打篮球
也是这时候,她遇到了汪小菲的生父汪则翰。
结婚生子后,张兰过上了两点一线的安稳日子,只是那时的她仍没放弃继续学习企业管理知识。
八十年代,正赶上国内第一拨下海经商热潮。
年轻的汪则翰率先投入到这片商海中,只是经济情况时好时坏,他一直难以稳定下来,常常让张兰为了这个小家提心吊胆。
然而,当张兰每次想要提供一些自己的看法和建议时,汪则翰都觉得不过是些妇孺之见,不肯听也不愿听。
时间长了,两个人总是吵。
可吵着吵着,感情也就吵没了。
之后,汪则翰同张兰离婚,也就此退出了张兰母子的人生。
●张兰和幼年汪小菲
虽然离异单身还带娃,但人至三十的张兰不仅仍是把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,还把家里的老人孩子都照顾得妥妥当当。
年,恰逢远在加拿大的舅舅舅妈回国探亲,他们也见识到了张兰的能干,于是临行前,向张兰提议来加拿大生活一段时间,正好身体不佳的舅妈也需要人照顾,借此机会,她也可以先申请一个探亲的签证。
那是八十年代末,绝大多数中国人都和张兰一样,向往着能去看看“外面的世界”。
此时,年幼的儿子,成了她唯一的牵挂。
但机会稍纵即逝,在重大的人生抉择来临时,张兰身上的那股子莽劲儿,头一次发挥了效用。
在安逸的现状和不确定的未来间,张兰笃定地选择了后者。也正因此,她势必要带着全家的希望去闯出一片天。
在张兰看来,出国就是为了“挣钱”。
她打的第一份黑工,是洗盘子。一小时3.5美元,张兰一天能干4家餐馆,连轴转16个小时,基本上一天下来,就能挣到当时国内一个月的工资。
于是,张兰暗自在心里定下目标:挣够两万美金就回国。
当时,在唐人街打黑工的华人里,张兰干活又快又好,力气大刀工也好,一早上就能切六筐胡萝卜丝、六筐土豆丝。
那阵子,她还伺候过一大家子台湾人,在美发店做过帮工,甚至去扛过牛肉。
早上九点,等送货的冷冻车到了,张兰就和一个印度男人一起将所有牛排扛下来放进冷库,每天36扇,她和印度男人一人18扇,每扇都有二三十斤。
没有娱乐,没有享受,张兰的生活基本都被无休止的工作挤占殆尽。
只是在多伦多最美的秋天,看着大片大片的枫叶飘落,她会感伤,独自在公园里忍不住落泪。儿子的照片被张兰倒扣在床头,每次掀开她都只看一秒就赶紧扣下,生怕这思念会将自己最后的防线彻底击垮。
●张兰在加拿大
年的圣诞节前夕,张兰拿到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移民纸,也夺得了“美加地区华人选美大赛”多伦多赛区的冠军,赢得了继续参赛的“门票”,同时,她也攒够了2万美金。
没有丝毫犹豫,张兰踏上了回国的飞机。
这一年,张兰34岁。
玩蛇的女人
终于和儿子团圆,拿着挣来的2万美金,张兰极为渴望创业,她想给儿子更好的生活。
在漫天黄沙的北京城,裹着红纱巾的张兰,骑着28自行车四处找店面。最终,她在东四看到一个平米的粮店正在出租,便决定租下这里,做精品川菜。
那时候,川菜还不像今天这般时兴,给人的印象也是低端、不入流的,而且,除了一些高端的粤菜餐厅,其他饭馆也总是不甚讲究,一到夏天,光膀子的人进进出出,空间里弥漫的净是汗味和油烟味。
所以张兰想做出改变。
她要打造一家有品质的餐馆。而品质,需要包装。
既然是川菜,就离不开四川,四川有什么?自然是竹子。
于是,张兰买了张车票,只身一人就去了成都,“全凭一张嘴”,她一路跟人打听,去到了郫(pí)县,才知道原来这里不仅盛产豆瓣酱,也产竹子。
张兰雇了七八个当地的竹工,砍了上百根碗口粗、长十三四米的竹子,然后用卡车运到成都再转火车,就这样,带着一火车皮的竹子,她回到了北京。
削竹子、劈竹片、编竹子,花了十来天,张兰硬是把旧粮店装点成了南方的竹楼,她还亲手画了一幅半裸女人跳草裙舞的壁画,挂到了竹墙上。
年夏,“阿兰酒家”正式开张。
很快,耳目一新的装修跟菜品,就让张兰的饭馆备受欢迎。
一开始,是张兰掌厨,由弟弟负责亲自核算所有的账目,而跑堂、开票、采购,她也几乎什么都干。当时,还有朋友劝她说,干餐饮的女人,离柴米油盐近了,会变丑。张兰却说,餐饮是个“勤行”,做这行就该像头老黄牛,不光身体要勤,头脑也要。
当时店里最受欢迎的一道菜,是蛇羹。
凭着从小捕蛇的本事,每每客人点了这道菜,选蛇的时候,张兰就会亲自上手,一把将蛇拽出来,然后在空中一甩,好像是在耍杂技。
日子久了,张兰就成了远近闻名的“玩蛇的女人”。
●张兰和阿兰酒家
于是,趁着首店红火的热度,几年内,“阿兰餐厅”“阿兰烤鸭大酒店”“百鸟园花园鱼翅海鲜大酒楼”相继开张。到97年,“阿兰酒家”的日营业额突破了50万,张兰更是荣登京城餐饮界的风云人物。
可张兰怎么都不会想到,自己白手起家辛苦挣来的这第一桶金,会为她挚爱的弟弟招来杀身之祸。
年6月7日,张兰的弟弟在下班后,被歹徒于家中楼道连捅16刀,不治身亡。
一同长大的弟弟突然惨死眼前,张兰的情绪一度濒临崩溃。
之后,她停下一切,一门心思为弟弟伸冤。
直至半年后,这起案子才得以昭雪。
原来,是那伙歹徒早早盯上了女老板张兰,连续踩了几天点,只是没有料到,张兰突然出国去看儿子,歹徒这才转变了目标,对弟弟下了手。
迄今为止,张兰都认为是弟弟替自己挡过了那场“血光之灾”。她不敢看弟弟的照片,也不敢直面和弟弟的点滴回忆。
在生死离别面前,张兰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。
这一消沉,就是数月。
后来,张兰把早年购入的股票全部抛售,也卖掉了“阿兰酒家”和其他两家分店,拿着手里所有的积蓄,她想要重新来过。
造神后陨落
拿着卖掉酒楼的六千万,一个选择摆在了张兰面前:
一是继续赚钱;
二即是做一个新的品牌出来。
在国外的两年,她深知外国人对中餐的评价:法国大餐,中国小菜。
但张兰觉得唐人街里的东西根本称不上中餐,“中国餐饮五千年的历史,老祖宗的宝库一辈子都挖掘不完,可为什么到现在地位不高,我就要做出一个品牌来”。
这一次,她骨子里的莽劲儿,又占了上风。
张兰把自己比作餐饮业的“虫”,既然是虫子,就要钻进去,找到那个空缺。彼时,北京的很多高档写字楼,只有粤菜餐厅,且价格偏高,许多普通白领都被拒之门外。她的直觉告诉自己,他们要的,是既舒适又有格调的环境、色香味俱全的菜品,以及适中的价格。
于是,在失去弟弟后,张兰把精力全部投入到新的餐饮品牌打造上,“置之死地而后生”,年4月,第一家以川剧变脸脸谱为logo的艺术餐厅,在北京国贸的高档写字楼内开业,起名“俏江南”。
●张兰和汪小菲
在国贸开首店其实并不容易:一没名气,二没背景。
但北京土生土长的张兰,行事风格却有股四川的麻辣味道。
为实现连锁中餐的标准化、规范化,她启动了庞大的培训计划,与外地旅游学院挂钩,跟25所大学合办俏江南班,培训服务员、厨师,再集中到自己的培训中心,进行军事化培训,力求每一道菜的选料、火候都能实现量化的标准。
张兰曾洒下狂言:
“我要做餐饮业的路易威登,要把店开到纽约、巴黎、米兰、伦敦、瑞士、东京…我希望有路易威登的地方,就有俏江南。”
她做到了。
短短七年,这股俏旋风就火遍全国,迅速发展为在国内拥有20家直营店的餐饮集团。
●年,张兰获卓越企业家大奖
张兰把“俏江南”定位为高端精品川菜,服务员在上菜时都要用中英文讲解每一道菜背后的文化意味,而她不惜耗资3亿元打造的“兰会所”,更是将餐饮业所追求的文化感做到了极致。
年,在接受陈鲁豫采访时,张兰骄傲地说:
“我们现在全部是自有资金,没有一分钱银行贷款”
那时候的张兰不会想到,仅仅十年后,她这个五十岁便达到25亿身价的中国第一代女性企业家,会在人生的下半场因资本游戏而毕生心血尽失,甚至,连“怎么输的都不知道”。
年以前,张兰都始终百分百控股俏江南。
年年中,新婚后的汪小菲正式担任俏江南CEO。
这年,俏江南递交A股上市申请,未果。次年,转战香港上市。
也是在这一时期,出现了张兰变更国籍事件——
为在符合法规的情况下尽快完成H股上市,张兰被建议以三十万美金投资移民,并在三个月内完成国籍变更。
根据工人日报放出的消息,张兰此举并非转移资产日后跑路或是向往国外福利政策,而只是为了俏江南餐饮的上市与国际化。其子汪小菲不愿意更改国籍助俏江南上市,故而张兰只得亲自出马,将自己落户在一个加勒比岛国——圣基茨和尼维斯联邦。
对此,张兰也曾调侃过自己:
“若不是为了上市,谁愿意放弃中国国籍当岛民?”
但她却始料未及地遭遇了欧洲私募基金的“空手套白狼”,俏江南的经营情况也急转直下。
至此,张兰深陷资本困局。
从更改国籍被谩骂、董事长职位被否决,再到资产被冻结,就这样,一度封神的张兰,顷刻间陨落神坛。
我有九条命
凭着一股莽劲儿,张兰几乎是赤手空拳、白手起家,才从那个田埂里捕蛇的小女孩,成为了后来中国第一代优秀的女性企业家,她用半生拼搏为自己创造过无数辉煌时刻。
只是人们好似都快要忘记,张兰已人过花甲。
如今,这个64岁的老人,失去过至亲,也遭遇了事业的重创,儿子的婚姻格外不让人省心,孙子孙女亦是常年不伴左右。
以中国人传统的观念来看,这样的晚年,着实称不上圆满。
可她却在自传中说,自己如猫一般,“有九条命”。
数十载风云变幻,张兰却能够一次又一次地重头来过,仿佛她一直都是那个“穷人孩子早当家”的姐姐,是那个只身创业闯荡北京城的阿兰,亦是那个在异国他乡一人扛18扇牛排的三十岁女人。
哪怕终日都在是与非的漩涡中苦苦挣扎,张兰依旧在努力找寻着她的出路。
如此强韧的生命力,实在令人感佩。
而现在的她,又拿出了那股莽的劲头,拍视频、开直播,为自己的新品牌做宣传。
随着这些天汪小菲与大S纠纷的持续发酵,“张兰·俏生活”和她的新餐饮品牌麻六记成为流量最大的聚集地,很多人都认为:麻六记赚翻了。
当初在CVC进入俏江南后,包括张兰在内的董事会成员悉数退出。
麻六记是汪小菲离开俏江南以后创立的餐饮品牌。尽管并未上市,但儿子汪小菲跟张兰说过,十年后会带她去上市敲钟。身为人子的汪小菲,想圆妈妈的一个上市梦,只因张兰一直认为,应该有一家规模化、品牌化的中餐上市公司。
如今年过六十的张兰,每天都会直播10个小时,“现在下播了,但因为长时间直播,还是处于兴奋状态,我基本都是凌晨3点才睡,到了早上8点,自然就醒了”,起床、化妆、盘货,到中午,张兰又会开始直播。
做实业出身的她,为人坦荡,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。
在张兰看来,她并不认为麻六记赚翻了,“线下门店是有损失的,所以我才要靠线上带货来挽回”。
现在,麻六记线下仍有数千名员工在上班,每个月的成本,算下来是有亏损的,“很多都是跟了我20年的老员工,他们都是从我42岁创办俏江南时就在了,如今我60了,他们还在”。
20年风风雨雨一同走过,张兰还做不到放手,但也坦言会慢慢淡出,“现在的直播是站好最后一班岗”。
网络上,有人形容张兰是Dramaqueen,有人笑话她为了流量不择手段,也有人羡慕她六十岁依然精神矍铄,还有人不置可否,“只要产品有保证,就值得尊敬”。
只是不论怎样,张兰都会化好精致的妆容,露出招牌式的笑脸,准时出现在那个直播间。